當韋恩·麥克格雷格（Wayne McGregor）接到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總監莫妮卡·瑪森（Monica Mason）電話的時候，他并沒多想。畢竟像他這種性格的人，跟皇芭的“駐團編舞家”頭銜，很難扯上關系。韋恩，他太邊緣，太現代，也因此太“局外”了。不過，當他為考文特花園創作的《色度》（Chroma），2006年首演獲得滿堂彩之后，韋恩忽然變得極主流極搶手。

INFRA -《以下》劇照

在舞蹈世界里，像韋恩這樣“三頭六臂”的還真不多。38歲的他，在16年前就創辦了自己的現代舞團——也就是著名的“蘭登”（Random）；從兩年前開始，韋恩實際上就是皇芭總編舞的“幕后首腦”；他還跟科學家們在一起待了幾個月，研究人腦活動與身體之間的聯系；今年4月，英國政府給韋恩戴上了首個“青年舞蹈桂冠”（Youth Dance Champion）；韋恩同時保持著“編舞自由職業者”的生涯，迄今他依然是全球最搶手的編舞家——巴黎歌劇院、舊金山芭蕾舞團、斯圖加特芭蕾舞團的舞臺上，都愛委約韋恩創作；而在印度洋的某個小島上，韋恩創辦了一個舞蹈工作室，供舞者采風之用。

11月13日起，韋恩的新作在皇芭首演——與視覺藝術家于連·奧皮（Julian Opie）合作的單幕芭蕾《以下》（Infra）。該作是韋恩擔綱皇芭駐團編舞家以來拿出的首部作品。觀眾大可以視其為一次檢驗。在作品未面世之前，曾有雜音質疑，這個并非看《吉賽爾》（古典芭蕾的代表作）、而是看“蘭伯特”（現代舞的代表團體）長大的韋恩，能否成功沿襲堂堂英國皇芭的風韻。對此，韋恩以自己與全球各大芭蕾舞團合作的豐富經驗為例辯駁，并認為這些外行人的評語是“不負責任的垃圾”。

其實，就看考文特花園對韋恩的“擁戴”，已很能說明問題：考文特花園歷史上的舞蹈作品，大部分都出自已故去的編舞家之手；而韋恩抽象表現方式的出現，頻繁地帶領舞者重新思考“動起來”的原則，他的作品之于舞壇，有點像科幻世界之于文壇，是屬于新奇而引人入勝的。

《以下》為12位芭蕾舞者而作，使用的是德國作曲家馬克斯?里希特（Max Richter）“比較傷感，比較渴望”的音樂。《以下》中沒有旁白。韋恩表示，該舞蹈要探索的是“在顱骨之下到底都有些什么，在人腦中到底都在發生著什么。”他想要在舞者的內心對話之間尋找一種聯系。《以下》還是BBC2臺一部紀錄片的題材，該片已經在11月22日首播。觀眾看到片子中的韋恩，一直都在埋頭工作。他說，這正是幕后工作者的形象。

參考網站：

www.roh.org.uk

張璐詩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