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柱銘》稅票

黃庭堅《砥柱銘》

以4.368億元成交價拔得中國藝術品2010春拍頭籌并刷新中國藝術品成交紀錄的黃庭堅手卷《砥柱銘》，近日又以780萬元的個人所得稅款創下又一個第一。日前，北京保利向本報提供了《砥柱銘》委托方的個人所得稅稅單，也使其因各種“拍假”、“假拍”的質疑被蒙上的陰影至此煙消云散。

用物證澄清真相

《砥柱銘》打破中國藝術品成交紀錄后，從最初關于《砥柱銘》真偽的質疑開始，就一直被許多是是非非的口水戰所纏繞，直到前不久更有所謂“匿名業內人士”指稱其假拍做局。盡管面臨這樣嚴峻的指控，北京保利因其對買賣雙方（法律術語叫“委托人和買受人”）的保密承諾，還是嚴格保守相關的業務信息。直到近日在征得買受人和委托人的同意后，就買賣雙方身份一事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對于買受人，北京保利方面透露，買受人為國內重要企業，但具體信息無法進一步披露。對于委托方，北京保利則表示，拍品來自海外，按照國家稅務總局的規定，應繳納2%的個人所得稅，《砥柱銘》的個稅合計780萬元。委托方非常配合稅款的繳納，在收到買受人第一筆付款后就要求上稅，現已由保利拍賣代扣代繳完畢，保利在征得其同意后，向記者出示了隱去委托方姓名的稅單。

至此，北京保利已經在符合委托人和買受人要求的前提下，公布了《砥柱銘》成交的所有資料，而780萬元稅款，可謂中國拍賣史上單項稅額之最，應該會得到稅務及其他監管機構的密切關注，相信沒有人敢以身試法，在《砥柱銘》的成交上造假。記者相信，除了某些陰謀論者和別有用心的人，對于廣大關注此事的人來說真相已經大白于天下。

種種質疑的背后

關于《砥柱銘》真偽的質疑，雖然不一定有很高的學術水平和價值，也許還屬于正常的業務爭論范圍；但是，關于《砥柱銘》是“假拍”的指控，卻已經超出了界限。如果考慮到當前拍賣行業激烈的競爭態勢以及北京保利作為拍賣行業的后起之秀，在短短5年間超過一個個同行而在今年春拍更是以33億的成交額在業內遙遙領先，這種對《砥柱銘》拍賣真實性的質疑本身，恐怕也是整個藝術品市場種種亂象的一種，難逃打壓保利拍賣之嫌。

其實，像保利《砥柱銘》、嘉德《愛痕湖》等過億的創紀錄拍品，其成交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對拍賣行業操作稍有了解的人都明白，委托人、買受人、拍賣公司三方絕不敢制造這樣高額的“假拍”：在拍賣中，委托人的收益是真實成交額，支出是以公開成交額計算的個人所得稅和傭金，如果委托方參與上億元的“假拍”，會面臨巨額的稅金和傭金支出，而炒作后的拍品卻轉手給了買受人，委托方卻得不到任何好處。從買受人角度看，且不論制造“假拍”所需的高額買方傭金，僅從效果上來看，拍品創下世界紀錄必然會引發高度關注，在這個資訊高度發達的社會中，所有布局都難逃媒體和業界的法眼，一旦被拆穿，這件拍品無疑再難出手，制造億元“假拍”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實在過于冒險。而對于嘉德、保利這類年成交額數十億元的大型拍賣企業來說，《砥柱銘》、《愛痕湖》傭金雖高，也不過是年利潤的幾十分之一，制造“假拍”一旦被拆穿，則可能商譽盡失，甚至面臨法律制裁，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像保利《砥柱銘》、嘉德的《愛痕湖》這樣的拍品拍出破億的高價，正是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希望。這些刷新紀錄的作品，引發了廣泛的社會關注，吸引了更多新買家，也證明了中國買家的實力，會讓更多更好的中國藝術品回歸到國內市場，這其中的好處絕不僅僅是北京保利的。面對著規模不斷擴大，精品不斷回歸的中國藝術品市場，記者相信，市場參與者將會把更多的精力用到征集推廣拍品上去，陰謀論、做局論也會隨著市場不斷規范而失去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