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風生于新疆,他一直在想象一種生命成長于溶化的歷程。開始是“寵物”(其實是對“寵物”的反諷),接著是“藍色生物”系列,想象細胞可能的性狀,再接著是“生物今生”系列,把自己也置入其間,體會變異的孤獨。最后,也就是最近,高風的“生物”走向古代經典,通過“凹陷”與“溶化”來分解過去視覺文化的輝煌。
“生物今生”之“魔換系列”和“古生物前世系列”恰成對比,表達了高風對于生命與歷史關系的視覺認識。“魔換”是對現實的嘲諷,而“古生物前世”則是對經典的胡搞,二者合在一起,便讓生命從自以為是的尊嚴走向它的原點,那就是細胞水平上的無目的胡逛亂游和生明繁殖于復制意義上的縱欲狂歡,它恰巧應合了當今流行的大眾犬儒主義的諂媚俗笑和昏話碎語。結果是,在高風筆下,組成生命的細胞就像那些不受約束而又地位低下四處亂竄的精蟲,全都患上了先天的哮喘,呼喊著上騰上跳,痙攣著走向當下,也走向古代。而高風本人則站在折騰跳河痙攣的中心,沉默著,尋找尚未到來的答案,關于生命細胞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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